沉!”
韩毅已经知晓昨天宫中大朝会的细节,当然明白父亲发怒的缘由,他心里也有几分恨意。
韩灵符还在世的时候,因为他的严格要求,韩家子弟尽皆无缘行伍,即便世人都知道韩老爷子是大齐京军的奠基人,他们这些后辈却享受不到半点荣光。直到先帝提拔韩忠杰为军务大臣、韩灵符无力理事,像韩毅这样的年轻一辈才相继进入军中。
只可惜好景不长,考城一败让韩忠杰彻底失势,刚入行伍还没有站稳脚跟的韩家子弟在江北战场阵亡五人,余者不得不被迫退出军中。
韩毅还能保持理智,先是劝慰一番,然后斟酌道:“父亲,昨日朝会之上,秦国公并未表态。”
“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韩忠杰神色不善,沉声道:“当初薛南亭要对你父斩尽杀绝,是萧望之站出来说了一番公道话,如今他一改故辙,还不是因为要替陆沉说话!之前陛下在宫中设宴款待陆沉,这是何等重视的姿态,但陆沉依然敢当面顶撞陛下,不肯稍稍退让。如今陛下想委任我为兵部尚书,此子依然要从中作梗,连陛下都拿他没办法,可见其专横到何等地步。”
“父亲切莫动怒,陛下肯定不会坐视。”
韩毅在家中倒不担心隔墙有耳,只是连天子都必须暂时让步,更何况是如今没有实权的韩家?
韩忠杰缓缓道:“陛下恩重,你我皆需谨记。”
这是一句真心话。
虽然无法起复让韩忠杰满心郁卒,但他对年轻的天子没有丝毫怨望,只因天子已经尽力,先是私下同陆沉相商,然后又迂回而行,连续的官员调整只为空出兵部尚书一职,从而能让韩忠杰再度站在朝堂上。
韩毅连忙应下,然后欲言又止。
韩忠杰道:“有话便说。”
韩毅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儿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缘何陛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