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位锦麟李氏之主,也是江南门阀的魁首。”
钱让神情略显古怪,又道:“但是家父说实情并非如此,那位李尚书可不是普通人,至少继承了李老相爷的五成功力,怎会做出这种生硬的决策?你想想,他身为吏部尚书,即便要利用京察提拔自己的亲信,也不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多只用针对一小部分官员即可,断然不会用这样近乎猖狂的手段,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被动的境地。”
姜晦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是想说有人在算计李尚书?”
钱让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道:“那日在朝会上,大理寺卿戚维礼、国子监祭酒裴方远和吏部右侍郎娄焕章同时被弹劾,家父说这三位应该都是李尚书的得力臂助。你想想,李尚书先是因为京察陷入专权的指责,然后一天之间折损三名心腹,这难道不是被人算计?你猜猜谁能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两人的关系极为亲密,过往钱让也经常将道听途说的朝堂轶事告知姜晦,因为他知道这位好友家世贫寒,对于上层圈子的事情两眼一抹黑,因而会尽可能让他熟悉朝堂纷争。
只不过像今日这般特地跑来还是首次,姜晦望着他激动的神情,忽而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说秦国公吧?”
钱让不答,只是嘿嘿一笑。
姜晦摇头道:“这不可能,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秦国公这两个月特地陪魏国公之女出京散心,他怎么会插手京察一事?再者,就算他真有这个心思,他这些年一直待在边疆,和京中官员极少往来,哪里能弄出这么大的阵势?”
“反正这只是家父的猜测,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切记莫要告诉旁人。”
钱让叮嘱一句,继而道:“还有一件事,你肯定感兴趣。”
姜晦看着他献宝一样的神态,失笑道:“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钱让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