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府蓬荜生辉,晚辈不胜荣幸。”
薛南亭当先笑道:“你今日新婚大喜,我当然要来讨杯酒喝。”
陆沉亦笑道:“薛相一定要多喝两杯。”
接着他又看向许佐,二人相视一笑,许佐温言道:“秦国公,值此大喜之日,祝贤伉俪琴瑟和鸣,乾坤定奏。”
“多谢许相。”
陆沉从许佐的目光中看到很多感慨。
犹记在定州的时候,他们从一开始的互相提防和戒备,到后来逐渐认清对方的品格,即便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志同道合的盟友,彼此都有原则和坚持,但是他们至少在大局上方向一致。所谓挚友,这世上本就有很多种形式,不能一概而论。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
“国公今日与厉将军喜结连理,下官代表家父前来道贺,祝国公与夫人雍雍喈喈,福禄攸归。”
陆沉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李适之真诚的微笑。
两位宰执很有默契地移开视线。
“多谢李大人光临,老相爷近来可好?”
陆沉看起来十分客气,而且他之前明明去过锦麟县的李氏祖宅,跟李道彦下了很多盘棋,这会依旧像毫不知情一般关切地询问。
李适之没有拆穿,感佩道:“有劳国公记挂,家父身体康健心情愉悦,卸下一身重担之后,精神头倒是好了不少。”
“那就好。”
陆沉放松下来,微笑道:“老相爷乃是大齐柱石,他老人家肯定能长命百岁。”
“承国公吉言。”
李适之微微垂首。
两人的交谈看起来十分和谐融洽,至少在厅内权贵们看来,这两位就像是神交已久的知己,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只不过……
陆沉心里很清楚,自己回京之后遇到的糟心事,至少有一大半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