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
陈肇昌稍稍加重语调,沉声道:“请顾惜体面。”
他并非视钱财如粪土,而是客栈里的人一旦醒过来,丁会绝对不会甘心受制于人,到时候说不定会被他逃出生天。
丁会猛地颓然,脸上满是灰败之色,他看着剑手紧握的长剑,忽地失心疯一般笑了起来。
他的五官变得无比狰狞,笑声越来越凄厉,最终汇聚无数怨恨发出一句话。
“李适之,你不得好死!”
陈肇昌往后退了一步。
剑手如千年寒冰一样的面庞终于有了变化,他提剑迈步向前。
就在他迈出的右脚落下那一刻,仿若天降神雷,屋顶竟然直接塌陷!
剑手浑身汗毛瞬间炸起,他能够被李适之委以重任,自然不是三脚猫之类的庸手,若是在江湖中闯荡一样能混出响亮的名号,然而他在屋里待了至少半炷香的时间,竟然始终没有发现房顶藏着人。
尤其是在这般静谧的深夜,他连几丈外的虫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却察觉不到近在咫尺的黄雀在后。
丁会目瞪口呆,陈肇昌大惊失色。
屋顶塌陷的那个瞬间,一点寒芒穿过散落飞旋的瓦砾,径直刺向剑手的头顶。
剑手反应极快,立刻一个铁板桥后仰倒去,同时脚后跟猛地蹬向地板,身体如游鱼一般滑开。
可是无论他退得多快,那点寒芒犹如附骨之疽。
剑手左手拍地,身体顺势站起,右手剑发出一连串龙吟之声。
此刻他才看清楚,那点寒芒是长枪枪尖,从天而降的是一位容貌普通肤色蜡黄的中年男人。
人虽普通,枪锋却泛着骇人的暴戾之气。
长枪长驱直入,剑手挥舞着长剑眨眼间翻出十余朵剑花,意图延缓迟滞对方的气势。
破之!
只见长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