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杰,因为韩忠杰可以帮他实打实地掌握京军,所以我私下建言,让陛下设宴款待陆沉,趁机诱使陆沉同意让韩忠杰再度站上朝堂。”
李适之脸上并无得意之色,他望着前方的菜地说道:“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如果陆沉答应,势必会影响到边军将士对他的看法,如果他不答应,君臣之间的矛盾会快速激化。最后结果如我所料,陆沉没有给陛下面子,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崔余这是第一次听他直抒胸臆,不由得坐直了身体,顺势接话道:“所以你主动放弃唾手可得的右相之位,甚至要将薛南亭拉进来,只为继续鼓动天子启用韩忠杰,让君臣彻底走向决裂?只可惜世间英杰不少,萧望之一眼就看出危机,果断地帮陆沉出面顶了回去,否则以那位秦国公的脾气,当时八成会闹起来。”
李适之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不能小瞧他人,萧望之挺身而出让我的谋划打了折扣,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大局,毕竟矛盾的种子已经种下去,想要拔掉可没那么容易。”
崔余笑了笑,又问道:“那么京察风波呢?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
李适之坦然承认,继而道:“家父老而弥坚,而且必然还有一些压箱底的势力,他和陆沉心照不宣地默契配合,确实让我损失不小,但这并非全是坏事。至少通过京察风波,我断定陆沉和苏云青私交甚笃,否则他搞不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没说为何不将陆苏二人的关系密告天子,崔余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李适之忽地喟叹一声,缓缓道:“真正让我意外的是,陆沉居然能够沉得住气,不揭开桂秋良之死的真相。”
崔余眼神微眯,轻声道:“你将桂秋良逼死,又让我将那张信纸放在桂秋良的书桌上,为何能断定陆沉会出现在现场?”
“陆沉早就猜疑陛下和韩忠杰在京城叛乱中扮演的角色,人的疑心是会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