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又问道:“既然你已经取得许太后的支持,为何不直接动用所有的力量杀死陆沉?为何一定要通过名正言顺的手段?伱可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风险?”
“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其实陆沉的生死不重要。”
李适之走回桌边坐下,平静地说道:“陆沉是一颗非常有用的棋子,只有他才能扛起弑君的罪名,文武百官、勋贵世族和大齐百姓都会相信他敢这样做,并且有这样做的能力。从始至终,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促使君臣决裂,让陆沉站在天子的对立面,所以他藐视朝堂肆意发作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这样的人完全符合一个野心勃勃的权臣形象。”
“所以天子一死,陆沉变成弑君篡逆的乱党,届时许太后再让李宗简承继大宝,你便可以掌控内外大权。”
“李宗简?”
李适之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过多评述。
崔余凝望着他深邃的双眼,终于问出他一直藏在心底的问题:“大兄,你从何时开始有了这个取而代之的念头?”
“大抵是在十二年前。”
李适之没有遮遮掩掩,坦然道:“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家父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一方面他要继续维护先帝的威仪,另一方面又要想方设法安抚各家世族之主。我看着他那般艰难,最后却是两头不讨好,心中便猛然跳出一个念头,锦麟李氏支撑着大齐江山,为何还要如此自苦?”
“既然这般为难,索性不如自己来。”
崔余心中震动不已,即便他拥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学天赋,在明面上脱离锦麟李氏之后,一路变强高居江湖武榜第二,此刻也不禁失神。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轻叹一声道:“我总觉得有些急切。”????“之前对你说过,我知道时机还没有完成成熟,但是已经不能继续等下去。”
李适之眼中泛起一抹寒芒,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