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诸位重臣同样心中一凛。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大齐现有的三位国公,还有扶着厉天润手腕的厉冰雪。
薛南亭同三人见礼,然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们身后气势凌厉的数百骑兵。
在当下这個场合,萧望之身为执掌军事院的首席军务大臣,而陆沉是手握十余万边军精锐、去年还曾提督江北三州军务的实权国公,二人却极有默契地闭嘴不言。
反而是已经长期远离朝堂、手中并无实权的魏国公厉天润让厉冰雪放手推开,单手握着刀柄,环视众人道:“薛相,许相,诸位大人,陛下驾崩因奸人所害,此事关系到社稷安危,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本公亦无法坐视。如今京城与皇宫尽已戒严,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本公特请荣国公、秦国公,召集府上亲兵,前来皇城协助护卫,还请诸位莫要惊慌。”
众人不敢质疑。
他们或许会暗中猜忌陆沉,甚至会怀疑萧望之的忠诚,却不敢对厉天润稍有不敬。
这不仅仅是因为先帝对厉天润的信任,更靠着他镇守靖州十余年、立下功劳无数的威望,而且最后没有任何怨言地交出军权,安心回京城养老,此等高风亮节足以让人敬服。
薛南亭点头道:“国公之言甚为妥当。”
厉天润朝他身后看去,问道:“敢问薛相,为何宫门还不打开?”
薛南亭神情凝重地回道:“刚才禁军主帅沈玉来传太后懿旨,让所有人到齐之后再入宫。”
厉天润便道:“如此也好。”
陆沉镇定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视线扫过对面的十余位文臣,在吏部尚书李适之的脸上稍作停留。
似是感应到陆沉的目光,李适之面色沉肃地朝他看来。
两人目光交错,并无进一步的接触。
片刻过后,厚重坚固的和宁门缓缓推开,禁军主帅沈玉来快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