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平静。
这个大长公主,心似深渊,看着随和,却让人难以看透。
比试刚刚结束,濮阳漪便得到消息跑了过来。
她素来不喜母亲这些,见她居然把冯蕴也请过来了,顿时觉得丢了面子,心下不悦,又藏不住表情,脸色也就难看得很。
“我想单独和阿蕴说一会话,请母亲恩准。”
大长公主笑道:“你这孩子,惯常不会说话。王妃是贵客,要不要同你说私房话,得看王妃的心意。你啊,该求王妃恩准。”
濮阳漪哦一声,朝冯蕴眨个眼。
“王妃,随我去吧?”
冯蕴自是应下。
但她方才喝了不少茶水,有些急。
“我先去更衣,等下来找县君。”
濮阳漪欢欢喜喜,示意仆女。
“双喜,带王妃更衣。”
冯蕴带着小满,在仆女双喜的带领下,就近去了建在水榭后方的恭房。
她方便完从里头出来,便看到一个武生模样的男子大步过来,正是方才在比武场上看到的其中一个……
在恭房撞上本是寻常,看到有贵客,回避便是了。
冯蕴没有料到,这武生双眼直勾勾地盯住她,不闪不避,开口便笑问: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这样花容月貌……”
“大胆!”小满沉下脸,怒斥一声,张开胳膊挡在冯蕴的前面。
那个叫双喜的仆女,也急眼了,一跺脚便抱怨。
“这是雍怀王妃,你,你还不快给王妃赔罪?”
武生面色微微一变,也是骇了一下,当即低头拱手。
“谭某冒犯王妃,罪该万死,请王妃恕罪。”
在大长公主府上,就算有人罪该万死,也轮不到冯蕴来处罚。更何况,这人敢如此张扬大胆,肯定备受大长公主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