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江玉燕在院角提凳子过来,等将凳子放好,灵位摆在上面,她擦着灵位上的名字,一滴泪从眼角划过,这已不是当初那个灵位了,她娘亲最初的灵位被江别鹤断成了两截,她人也被江别鹤绑起来扔进柴房,若不是江别鹤当时有什么事,她怀疑江别鹤目中的凶光是要将自己杀死。
“咦?”
顾长生忽然轻咦一声,道:“还忘了这个小家伙。”
来到院外鬼鬼祟祟偷看的,不是江玉郎又是谁?
“饶,饶命!”
江玉郎眼见江别鹤披头散发,萧子春与何无双横尸院里,崆峒派‘蛟剑’阎鹤与花无缺都立在一旁,心中惨呼一声,顿觉东窗事发,他们劫掠镖银屠尽双狮镖局满门的事萧子春与何无双正是两个盟友。
“那……那事全是萧子春指使!我——”
等顾长生将他踢进院里,江玉郎跪在地上,心神大乱,本能地就将主使推到重伤已死的萧子春身上。
虽心思阴狠奸诈,恶毒无比,终究还是个少年人,没有江别鹤多年养出来的伪善底气,一股脑将刚刚江别鹤仍在嘴硬的事倒出来,只是将主责推到了萧子春身上,他们父子只是一时贪念而已。
江别鹤一声怒喝,江玉郎才颤巍巍地抬头,脸色惨白。
花无缺一张脸已沉得似要滴出水来,手上筷子般细的剑一怒之下就要直取江别鹤。
叮!
一声脆响。
半途却是被顾长生横剑挡住,平静道:“我说了,这是家事,若要寻仇,等我们的事处理完再说。”
“过来。”
江玉燕看着江玉郎,忽然道。
江玉郎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挪过去。
“你知道做什么。”
江玉燕伸手一指灵位。
江玉郎倒是毫不迟疑,跪在地上左右开弓开始打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