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刑部监牢,建在地面上,整体是一座大型库房的形状,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监牢左右分设了两扇牢门,门前各立着两座石灯,石灯前分别站着卫兵把守,和把守刑部大门的卫兵一样,境界很一般,只有五六品的样子。
当然,刑部不需要,也用不上太强大的卫兵前来把守。
因为那些真正重要,或者真正凶狠的犯人都被关进了诏狱和不良人大牢,只有一些不受重视的犯人才会被塞进刑部。
况且刑部是朝廷重地,街对面便是左骁卫的部署之所,寻常人谁敢来此闹事?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安稳带来了弊端,守门和守牢的卫兵都放松警惕,双手揣袖取暖,抱着枪杆子打盹。
如果放在不良人,谁敢如此放松,恐怕当场就会被革职处理。
但这一幕,无疑给谢周的劫狱降低了许多困难,让他的心底安稳了许多。
他微微弓身,右手握住了背在身后的铁剑。
帏帽随风而动,黑布变得凌乱,只听锃的一声,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再次出现时,他已经来到了左侧牢门前,那两个卫兵的身后。
瞬息之间,他便跨越了十几丈的距离,两道剑气从衣袂间流出,分别落在了左右卫兵的太阳穴上。
这两个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们仍处在打盹的美梦当中,甚至不知道谢周的到来,咚咚两声轻响,各自软倒,像是泥鳅般从竖立的铁枪上滑落,陷入了昏迷。
谢周蹲下身子,在他们身上翻找了片刻,却没有看到监牢的钥匙。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寻常牢房,谁会把钥匙放在普通的卫兵身上?
即使是牢头,除非特别受上层的赏识重视,否则也是没资格拿钥匙的。
就像不良人大牢的钥匙只掌握在燕白发和赵连秋的手里,刑部监牢的钥匙,应该是在那几个主事或者侍中的手里。
“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