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身体微微颤抖。
这时,八连长也脚步匆匆走来。
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紧张追问道:
“怎么样?”
卫生员王兰僵硬地抬起头,绷着脸看了看八连长,又顿顿地把头低下。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八连长身体一颤,立刻蹲在地上握住了七连指导员的手。
七连指导员气若游丝。
一点点声音悠悠细细:
“我46年参军...”
“跟上部队,渡黄河,过长江...”
“千里追击,万里行军...”
“50年参加志愿军到了半岛...”
“五次战役,一口炒面一把雪...”
“什么困难也没挡住我...”
“没想到...”
“这会...”
“想不到让水...”
“水...”
“战士们,战士们...”
“有水了吗...”
话语悠悠落下,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八连长拍着七连指导员的手,赶忙说道:
“孟指导员,我们现在有水了。”
“有水了...”
可是七连指导员的头歪了歪,就这么没了任何动静。
围在周围的战士们刹那间齐齐呼喊:
“指导员!”
“指导员!”
战士们大声呼喊,但是指导员却没有任何回答了。
蹲在指导员身侧的卫生员王兰悲伤得抽咽哭泣。
眼泪一颗一颗地流落着。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都静静地看着安睡的指导员。
八连长僵硬起身,拉起毛毯盖了上去。
盖上毛毯后,八连长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帽子。
所有战士也都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帽子。
沉默于肃重,哀伤与悲痛,弥漫在整个坑道里。
但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