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一个穿着印有“东江造纸厂”字样夹克，蓝色工装裤的中年男人走来，不过看他走路有点跛脚，倒也不严重，有种高低脚的感觉。

“你好，请问手机尾号是0405吗？”

男人点头上车：“星海花园北门，刚才下单的时候看到有个提示，你是主播？”

“我是主播张阳，全程直播，如果不方便出镜的话可以退单。”

男人两眼一亮：“是那个中医张阳吗？”

“正是！”

“现在的健忘症是不是越来越年轻化了？”男人沙哑的嗓音中混合着苦涩的气息。

“有这个趋势！”

“你能治吗？”

张阳打量一番道：“看你气色，你好像没这方面的问题吧？”

“难怪他们说你是神医，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出我有没有病，其实得这病的不是我，是我爱人，我来医院也是偷偷来为她咨询的。”

“你爱人？具体什么症状能说一下吗？”张阳说着关闭了车里的音乐。

“就是每次回家，她总是需要很久才能想起我来，我怕哪天她直接把我忘记了……”男人布满裂口的手指无意识搓着工装裤，“她才三十岁啊......”

车载直播摄像头捕捉到男人泛红的眼眶，一时间弹幕激增。

【真别说，这年头很多病都年轻化了，我媳妇才二十八岁，经常忘了回家的路，走着走着就去男闺蜜家了。】

【我媳妇也健忘，明明吃过了，她说没有，一晚上折腾我大半天。】

【我咋感觉都这样？我让她买个什么东西永远记不住，她让我买个什么东西永远忘不了，大半夜都能一巴掌把我呼起来，然后问我一句东西买了吗？】

……

张阳开车没看直播间，但他清楚望闻问切，现在单凭男人的话还不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