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晏北舟和陈书锦似乎达成了一致，陈书锦就安安静静在朱家待着，没有再出去吓朱余富，也没有作妖。

而晏北舟他们，则是时不时去寺庙之中探查情况。

那夜送他们离开后，苦无心中隐隐有不安感，匆忙回到房间，他点燃了一根香。

香的外表瞧着挺正常，可散发出来的却是黑色的烟雾。

烟雾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聚集在一起，很快就形成了有人脑袋大小的一片雾区。

“怎么，遇到了事情？”黑雾之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大火中受过烟熏一般难听。

苦无听到声音之后立刻就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大人，武王城里来了几个界外之人，我看不清他们从何而来，也看不清他们的命势。”

“在他们来武王城之后，城里就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苦无踌躇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之前大人教我用镇妖石镇住的那只蟾蜍，灵魂似乎从雕像里跑出去了……”

他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那位大人的容颜，也就错过了他眼底翻涌的杀意。

黑雾中男人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情绪：“我先前跟你说过，要将他身体中的血液放干，你可有照做？”

苦无连连点头：“我都是按照您说的做的，放干他的血，全都倒进了寺庙水井之中，还有他的尸骨，我也都拆分开，将四肢分别埋在了四个方位，以四大神兽的雕像镇压，而头颅则是封在许愿池的那座雕像里。”

寺庙就一口水井，平日里僧人们用水都是从那口井里取的。

当初知道要连着喝三天带血的水，苦无心里其实是抗拒的。

可后来听说那蟾蜍血液之中带有功德，他只恨自己没多喝几碗。

“既然你都照做了，便也不用太担心。”黑雾中那人道：“不过是一道残魂跑出来，成不了大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