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留遗憾。”上官小仙的嗓音柔弱娇媚,忽近忽远,飘忽莫测,“这江湖有太多的变数,如今在这地宫内,你我只是苟延残喘的求生者,不是什么天下盟盟主,也不是金钱帮帮主,无需针锋相对,也不用刀剑相向,就只是你和我。”
她的嗓音也有些发颤,顿了一顿,复又轻柔道:“一旦走出这里,我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伱我注定要分个胜负,争个输赢,但我不要争一时胜负,我要争一世,哪怕你已绝不会相信我,哪怕我得不到你的人,我也要你永远记得我。”
进取讲究机心,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意图进取的人自然不甘臣服别人,尤其是她与李暮蝉这样的人,好胜争强,又野望惊天的枭雄。
二人如今各是雄据南北武林道,若想再进一步,迟早要一较高下,那便注定了会背道而驰。
眼下双方因局势险境同困于此,或能摒弃前嫌,但只要一出去,即刻天南地北,互为敌手。
李暮蝉的气息也开始发颤起来,他突然发现睁眼闭眼已无区别。
眼前全是上官小仙的影子,与那天仙魔女的画像难分彼此,有的或坐或卧,有的不着寸缕,有的粉臂雪股,莹莹生光,体态姿势,千变万化,令人难抑心绪,气血贲张。
他霍然睁眼,双眼赤红一片,但眼神尚有一丝清明,口中吐着的滚烫的气息,极为克制地道:“如今你我皆重伤未愈,功力尚未彻底恢复,此刻动欲,无疑是自取灭亡。”
灯花一颤,却见一缕红影于他眼前飘然晃过。
“你错了,你虽身负天佛卷,然这么多年始终未曾得尽其妙,难道还猜不透其中的缘由么?”上官小仙似乎已没了形体,玉足迈动间,红衣飞舞,柔若无骨,仿佛随风起落,“昔年若非天仙魔女,只眼郎君恐怕还不一定能创出天佛卷呢。何为天佛降魔,你却不明其义?若不明魔道精义,又如何降服魔心?天佛卷正是须得佛魔同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