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药师也看向了河面,缄默许久,才妩媚笑道:“我自小便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是在被人追杀的路上生下了我。对我而言,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都无法去爱,那他就是个废物。”
这人虽然在笑,但眼中全无半点笑意。
“上官小仙她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我对她既有敌意,但也有来自同为女人的同情,所以,”李药师看向李暮蝉的眼中竟有杀机涌现,然后又嫣然一笑,“好在公子你的回答让我不至于对你失望。”
李暮蝉深深看了一眼李药师,像是要瞧进对方的内心深处,“我还以为你会逼我做出选择。”
对于这个三番五次在身后默默支撑着他,令他屹立不倒的女子,李暮蝉的内心无疑是十分复杂的。
李药师翻了个白眼,笑容苍白地道:“公子别忘了我乃邪道妖女,岂会如那些寻常女子一般。何况这江湖翻云覆雨,如那浪起浪落,生死总无定数,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喝一壶好酒,吃几块爱吃的点心,然后跟在你幽灵公子的身后作威作福,已是足够了。”
李暮蝉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对方的双眼,没有说话,接着从怀里取出一件奇物。
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已被打开。
李暮蝉道:“这是‘西方豆蔻”,里面原本有三颗,上官小仙取了一颗,你也拿一颗吧。”
“西方豆蔻?”李药师闻言一惊,她精通蛊毒,自然听说过这种奇药,忙小心翼翼的取过一颗,藏进了贴身的药瓶中,“此物若是使用得当,或有起死回生之效。”
等到该说的说完,李药师已找了个借口去到船尾。
留李暮蝉独自一人站在船头,沉默久久。
……
长江水道,舟船林立。
堪堪时隔半月,对李暮蝉来说恍若隔世,对薛青碧同样也是如此,简直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