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吧。
“只要娘娘一句话,奴婢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含糊!”陈弘志率先应道。
这些人里,属他和吐突承璀矛盾最大,二人完全是相看两相厌。如果说吐突承璀立李恽成功,那得势的他一定会劝李恽除掉自己。
“这还不够,陈常侍。”郭贵妃的眼光闪动:“皇帝方才与吐突承璀说,太子轻佻,不可君天下,内常侍以为,就算除掉吐突承璀,又能如何呢?若皇帝仍然不喜太子,一言仍可决断我母子性命,届时我母子被废,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
郭贵妃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你们都是和我一条线上的蚂蚱,现在就杀一个吐突承璀和李恽的话,完全不顶事。若是不能解决掉根源的问题,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我们无了,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陈弘志是聪明人,他当即便明白了郭贵妃的意思。
他暗自倒抽一口冷气,真踏马不愧是汾阳郡王的孙女儿啊,就是敢想敢做……
弑君啊,这事儿……这事儿……
说真的,在这个时候还不像是晚唐那阵子宦官可以将皇帝塞小院子里软禁的年代,宦官和皇帝的关系只是家奴和主子的关系。宦官的所作所为,实际是家奴在参与皇室的内部纠纷,如同旧社会豪门大族里各房的奴婢分别帮助其主子争产业,而并非奴婢的权力真大到可以夺取整个大家族的家产。
像是之前的永贞内禅,便是这个意思。你要说让宦官们宰了皇帝自己决断天下大事,那这个胆子他们没有;但逼老皇帝退位拥立新君自己作威作福的胆子,那不仅有,而且很大。
“太子,你是什么意思?”郭贵妃又将目光转向李恒。
她当然不希望这么个名头自己背着,总归是要连带着皇儿一起背上。那不能光你享受做皇帝的好处,不背锅对吧?这样的话,手下的人也会有意见。
你怎么不学学你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