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才放旷嘛,文人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人都是有一点浪漫主义情怀在身上的。就算是现代人,如果真遇到李白这样有才华的人,狂放一点也没人会说什么。
就怕是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哗众取宠第一,论及文采倒数的。那种不叫恃才放旷,叫蠢猪傻逼。
滕宗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身为大宋的文臣,总归是有一些文气在身上的。岳阳楼也留下了滕宗谅的一阙《临江仙》,虽说是化用了两句别人的,但总体水平还是在线的。
今儿的滕宗谅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属于私人访问的兴致。本来还对于李白的吵嚷有些不快,但听了李白的诗歌后,脸上的不快立刻消失,甚至还抖抖身上的袍子,凑过来看诗人。
“此人有太白之风啊……”身边的师爷见到了滕宗谅眼中的欣赏,笑着拈须夸奖道。
情商这一块儿,师爷们拿捏的都很是到位。
“怕是太白在世,也不过如此啊。”滕宗谅看着李白手里拎着的酒坛子,嘴里不由得开始分泌口水。
馋了。
正所谓诗酒不分家,古往今来喜欢作诗的,都喜欢闹上那么两口。被贬在巴陵郡的滕子京一直都是一门心思扑在如何搞好当地之上,很少有闲暇的空间去游山玩水,或者饮酒作乐。
可今天不同,今天是以私人的兴致,出访他重修的岳阳楼,看到人家作诗,自己虽然没有技痒,但嘴痒痒了,想喝酒。
“东翁可是想饮酒了?”师爷当然看出了滕宗谅的嘴馋,摇着扇子笑问道。
“哈哈哈……不瞒庆之兄,的确是有些嘴馋。”滕宗谅笑抚胡子。
师爷还没等说话,就听那边爆发出一阵喝彩。
“好!”
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黑胖子,正在卖力地鼓掌。
一边鼓掌,黑胖子脸上的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