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武国昌头戴金冠,身穿大红色缂丝袍子,脖子上还挂了一块六两六钱的赤金项圈。
长安王妃,不,现在已经是长安太妃了,何淑婷坐在武国昌身边,母子俩正襟危坐,等待宾客们的到来。
转眼便过了半个时辰,武国昌坐不住了,那只沉重的赤金项圈让他的脖子很不舒服,他只好用两只小手托着项圈上的金锁,不时用眼睛偷偷瞄向母妃,他希望母妃能让他摘下项圈,可是母妃只是瞪他一眼,让他重新坐好。
“脖子疼。”武国昌可怜巴巴地说道。
何淑婷越发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废物,可惜这样一个废物,自己却还要拼命护住他,甚至还要把他捧上龙椅。
真是不值啊,不值!
何淑婷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武国昌不敢说话了,他忍着脖子和肩膀传来的疼痛,努力挺直背脊,可是片刻之后,他的小屁股便左右挪动起来。
而此时,仍然没有宾客到来,就连何宗群也没有来。
是睡过头了?
何淑婷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为何就连何宗群也变得这么懒散?
她一瞥之下,刚好看到武国昌的身子像牛皮糖一样扭来扭去,何淑婷大怒,喝斥道:“你在做什么?你学过的礼仪呢?”
武国昌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想尿尿”
何淑婷低声吼道:“教了你多少次,你要说孤,孤!”
武国昌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机械性地重复着:“孤孤想尿尿尿尿孤想尿尿”
何淑婷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满满的无奈和不甘。
她千辛万苦生下的,为何会是这样一个废物?
四岁了,可是怎么教都教不会,就这一个“孤”字,已经教了无数遍,可他还是不分场合,也不管旁边还有什么人,就是“我,我”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