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也罢,看在皇后娘娘金面上,老身就走一趟!等日后回来再慢慢教她规矩——”
话未完,谢知舟打断道:“祖母,不必去了。”
谢老夫人一愣,只听他道:“薛氏离家之时已有身孕,此番再见,孩子没了。”
谢老夫人陡然瞪大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知舟面无表情道:“她落胎了。”
轰!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谢老夫人整个人都呆傻住了。
谢家人丁不旺,她一直盼着这个孩子,所以才找上柳卉,想给谢家诞下重长孙!
可为什么是薛翎怀了,怀了又落胎,她怎么敢?!
“来、来人啊!!老身要去曹家,去问她为何要害死老身的重长孙!!”
谢老夫人猛撑着一口气站起来,谢知舟讥讽扯唇,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祖母慢去,皇后娘娘与她在一处。”
语毕径直回房,留下谢老夫人大张着嘴剧烈喘息。
“母亲、母亲?”南平伯急忙扶住她。
却见这尖刻了一辈子的老夫人瞪圆双眼,猛地呕出口血来:“老身的重孙啊——”话落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下去,整个伯府人仰马翻。
翌日,正式的和离书就送到了户部。
季尧可是个人精,知道这薛氏跟皇后娘娘的关系,立马把和离书面君。
新帝只扫了一眼便降旨,南平伯治家不严褫夺爵位。
有御史认为此罚过重,毕竟和离是家事,可新帝反问家之不和何以兴国,弄得御史哑口无言,只得退下。
这一下朝廷内外都明白了,新帝是个极看重家宅之人,一时间那些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的大臣们都纷纷收敛,在家老实了一阵。
护国寺里,楚若颜听说之后也只问了句:“谢知舟呢?皇上没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