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成鱼鳞黄册,凡不在记录之田地,皆归入朝廷所有。
李平安恍然,难怪百姓议论。
先皇登基后未清查田亩,收税用的还是前朝黄册,新开垦的土地就属于逃税。
再者,朝代更迭时,地方大族贿赂官吏,将黄册焚毁造假,不少土地变成了隐田。
“这是好事儿,反正咱名下没田没地。”
李平安揣着手听百姓议论,大多数人支持朝廷,倒不是懂得田税的重要性,而是看大地主倒霉就高兴。
屁股决定脑袋,穷人就该支持杀富人!
来到柳树街。
远远看到一个娇小人影,披着大氅站在门口,时不时的抬头观望,见到李平安立刻笑着挥手。
“相公。”
“娘子。”
李平安加快脚步,先前几次劝说媳妇,无需等自己回来,结果转天就忘了,每回都在门口等着。
殓尸房内多了个炭炉,火焰升腾,烘的房间暖意融融。
媳妇扯着李平安袖子,急切的向后院走去。
“这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
李平安正想着关门落锁,结果媳妇拉着他到灶台前,掀开锅盖,里面热腾腾的肉粥咕噜噜冒气泡。
颜色么,黝黑中带有几缕鲜红。
“相公,我会做饭了。”
“嗯。”
李平安盛了一大碗,尝了尝确实煮熟了,吹了几口气仰头灌到肚子里,大蟾气运转迅速分解消化。
断断续续修行五六年,胃囊已经锤炼的非同凡人。
生肉生骨头生皮毛都能消化,何况些许不怎么熟的粥米,一连七八碗喝光了整锅肉粥。
“太香了!”
“嘻嘻。”
媳妇柳眉笑成两个月牙,挽起袖子想要再煮一锅,李平安连忙阻止,哄着她去换了雪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