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赵承来意,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引向别处。
眼见旁敲侧击不行,赵承终于忍不住说道:“今日冒昧登门,本王有事相求。”
苏明远吹了吹茶水热气:“王爷乃天衍贵胄,您都做不成的事,下官更无能为力了。”
“求苏相指条明路。”
赵承顾不得脸面,直接站起来躬身施礼,哭丧着脸说:“也不知哪个混账玩意儿,在本王家里塞了块黄布,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就解释不清了!”
苏明远起身避开,不能受王爷的礼,免得落人口实。
“殿下,此事应当与陛下解释。”
“陛下他……”
赵承差点说出冷血无情,话到嘴头拐了个弯:“日理万机,可不敢打扰,还请苏相指条明路。”
“王府上下数百口,等着苏相救命呢!”
“王爷请坐。”
苏明远看赵承凄惨模样,也觉得陛下行事有些酷烈,将堂堂王爷吓得掉眼泪,不过这也是好事。
新政到了如此地步,不进行下去都不行!
一旦反噬,正统帝也受不住。
“据下官所知,平日里王爷关门闭户,潜心修道,从不理会世俗,定不会行那不可言之事。”
“对对对。”
赵承连连点头,他对当皇帝没兴趣,哪有修道好玩儿。
“然而禁不住有人使坏,为了功劳栽赃陷害。”
苏明远话音一转:“这一年来,镇抚司、东厂屡屡从户部拿银子,足足数百万两,也不知在做什么?”
“这事儿……”
赵承面色微变,知道人家在提条件,父亲当年执掌过镇抚司,那时候先皇还没三兴大乾。
可以说,镇抚司的老班底,全是赵承父亲招募调教。
纵使已经过去多年,情分也没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