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杂草,明年种庄稼能多收几斗。
晌午时分。
陆三爷来到田里,请李平安去村里吃饭,已经摆好了酒席。
昨儿已经说过此事,李平安欣然前往。
吃的是小鸡炖蘑菇,喝的是农家土酒。
酒水浑浊,比不过照殿红、秋露白清澈好看,喝起来别有风味,刚开始有些寡淡,后劲儿却是十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陆三爷趁着醉意问道:“先生教书,收多少束脩?”
陪酒的汉子们刚还微醺半酣,听到这话立刻清醒,竖起耳朵听李平安说话。
“一坛酒足矣。”
李平安装作半醉半醒,指着旁边未开封的土酒坛子。
“一个娃一坛酒?”
“教一月一坛酒。”
“先生仗义!”
陆三爷喜笑颜开,本打算厚脸皮还还价,现在就想着怎么多补贴李平安,免得待遇太低让外村人笑话。
农村人好脸面,不似城里人心黑。
日暮时分宴席结束,李平安坐着牛车回家,车上放着十二坛土酒,算是未来一年的学费。
自此之后。
李平安成了陆家村的先生,每天在茅草屋外教孩童读书。
一本书没有,纸笔全无。
村里的木匠陆大头刨了个大木板,李平安用炭笔写上千字文,一字一句的教孩童死记硬背。
孩童在地上铺层细沙,用木棍做笔,一笔一划学着写字。
上午认字写字,下午加减乘除。
中午有孩童家人送饭,兴许是私下里商量好了,轮流给李平安一家三口带饭,还会多备一份晚饭。
“受人尊敬的感觉真不错!”
……
转眼小半年过去。
正值阳春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