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侍郎面露犹豫,在放出苏明远和交钱之间,自然选择后者,只是谁又愿意凭白割自个儿的肉。
旁的礼部郑侍郎说道:“我等不理会此事,能不能等到苏明远处决?”
“或许能等到,或许是重回朝堂。”
刘仲诚幽幽说道:“那可是苏相,号称千年大乾第三相,若是不能一下按死,说不准哪天就出来了。”
众人骇然变色,与诛九族相比,割肉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等该如何做?”
“明日一齐上书,请陛下推进新政。”
刘仲诚说道:“与那些新政官员,迅速将条例明确,新政公文下发之日,就是苏明远上刑场之时!”
“便依刘大人所说。”
众人以此为基础,又议论了许久,诸如哪些特权可以让渡,应该让渡多少,种种细节必须仔细推敲。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直至傍晚时分,众官员方才告辞。
刘仲诚独自坐在书房,窗户关着,没点蜡烛,幽幽暗暗中传出叹息。
“苏明远,我远不如也。”
……
五月廿九。
宜入殓、安葬、祭祀。
正统帝出丧。
谥号为宪,可谓上谥美谥。
李平安在东华门外又哭了回,第二回送走皇帝,少了几分新鲜感,哭完回家该吃吃该喝喝。
唐英听闻“宪”字谥号,疑惑道。
“先皇革新税制,肃清吏治,平衡南北,当得上文皇帝吧?”
“这般得罪读书人,能得上谥,已经很不错了。”
李平安对正统帝印象不错,执政十五年说不上完美,至少冬天街头的冻俘饿殍愈发少。
贪官污吏仍然到处都是,但是比武宗时收敛了许多。
“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