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她这人没感情的时候,妙语连珠,逢场作戏一套又一套。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萧衍,有些话就总是说不出口。
好像人总是更容易去伤害最亲密的人。
别人给她喂刀子,她半点不在意,自然也就不疼。
在萧衍之前,她没有经历过任何太深刻的感情,也没有真的依赖过谁,总是想着多赚点钱,多吃点饭。
其实秦瑞那些人对她来说,就像是生存在世界上赚取货币的工具,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她一点也不关心。
可萧衍在意。
昏昏沉沉的靠在座椅上,一边哭一边看着生涩难懂的博士论文,想转移点注意力,也在心里设定了最坏结果。
即使接受不了,也得拼命接受的最坏结果。
……
十九个小时的机程,是她坐过最远的一趟航班。
纽约和南洋时差将近14个小时。
落地南洋机场的时候,这边是第三天的清晨,天蒙蒙亮。
11月的南洋清晨,海风吹过,有拂面的寒意。
叶小五拖着大行李箱,好不容易叫到一辆车,先去了一趟市区的洋房。
将近两年没回南洋了。
她坐在后座,看着路边已然变化的道路风景,车子穿过香港街的时候,她爱吃的那家披萨店还没开门,隔壁卖炒冰的铺子不见了,成了卖板栗的。
一切模糊又清晰。
好不容易到了洋房门口,洋房关着,久不住人的样子,以前门口会站着两个持枪的雇佣兵,现在没有了。
院子里的绿植好多都被晒死了,死气沉沉的。
这边暂时没叫到车,她就拖着大大的行李箱随着记忆朝基地方向走。
基地离市区好远。
天还不亮,她拖着大行李箱形单影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