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旋即轻轻点了点头。
赤足走到河流浅滩处。
她小心翼翼的踩在河流错落的平滑石头上。
温缓的水流从她赤裸茭白的足上涌过,一直漫到她的脚踝处。
素色衣衫的裙摆被流水打湿,一阵夜风袭来,触感凉润。
沈醉欢自小在上京城中循规蹈矩的长大,她从没在外头盥洗过。
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如今日一般,衣衫不整,光裸着足站在一条河流之上。
因此提着裙子蹲下来后,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有些茫然的看向身后月色下抱着重剑,椅树而立的男人。
他抬起眼眸。
正对上她略显无助的目光,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睛水灵灵一片。
女子虽然穿着朴素。
但偏生的眉目秾丽,容色俱佳。
冷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色泽。
黛螺色的纱制宫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
更显得身段窈窕。
顾长策见此,喉结微动。
他不动声色的偏移过视线。
缓步走到她跟前。
从玄色衣衫中摸出一方干净绣帕塞到她手里。
声线冷硬的说道:“用这个沾湿了水,擦擦脸就成。”
秋夜寒凉,他唯恐她在水中站了太长时间会着凉。
沈醉欢接过绣帕后,目光微顿,却停留在了绣帕下方绣着的那一抹浅绯色小花上。
绣帕因洗的次数太多,那抹浅绯色的小花已经稍显褪色。
她愣了一下。
旋即眉眼弯弯,故意问他说:“顾景安,你怎么还留着这东西啊。”
沈醉欢记得这绣帕,这是她十三岁那年,见到还是个讨厌鬼的顾景安被他父亲追着打后。
看见他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