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老人有一双古井般深邃而智慧的眼睛,许是经历太多苦难,身上的锋芒磨平了,眼神也没了温度,像零下的井水,无波无澜。
只是那双眸子在看到眼前的老太太时,才会燃起一丝温度。
“秋浓。”一张口,声音嘶哑的厉害。
他目光落在站在沈秋浓身后的女子身上,语气温和“是你救了我吧。”
他虽昏迷着,但意识一直清醒着,周遭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场梦。
女子的银针刺在身上时,他的体内气血翻腾,骨节犹如错位了般,痛苦难忍,可是与这些年遭遇的苦难相比算什么,他早已麻木了。
沈又安拿起虞逸森的一只手,指尖落在脉搏处,虞逸森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今夜午时还需最后一次施针,之后我开的药,要每日按时服用,静心休养,只消半年,就可恢复。”
沈秋浓激动的抓住沈又安的手:“朱医生,他的病当真可医?”
沈又安微笑道:“自然。”
“太好了。”
虞逸森神色始终淡淡的,丝毫没有顽疾根治的喜悦之情。
“多谢。”
“我还要去煎药,两位慢聊。”
沈又安起身离开了房间。
“阿森。”沈秋浓扑到他身上,痛苦出声。
“太好了,你有救了。”
虞逸森轻拍着她的背,喃喃道:“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区别?”
不若就这样死了,一了百了。
“阿森,你不能这样说。”沈秋浓从他身上直起身来,擦了擦眼泪。
“我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告诉你。”
虞逸森无动于衷,望着老妻的眼神满是悲伤。
他这辈子,做人坦荡磊落,唯独对不起自己这个老妻。
跟着他一天好日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