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的朋友,而她向来护短。
岂料她这一说,潮生那小珍珠更是跟不要钱似的往地上砸。
剑灵没忍住:“他可能恨你像块木头吧。”
听到有异响,潮生才忍住泪意:“是谁在说话?”
“我的剑话多聒噪,不必理会。”
剑灵本想反驳,但又觉得这瓜吃起来有点意思,便暂时闭嘴。
“渡仙长的剑果然和旁人不同些,”潮生仰着张眼尾通红的秀面,目光贪恋地流连在她身上:“没人欺负我,只是想到渡仙长难得来水晶宫,却不叫我一声,一时有些伤感。”
……鲛人多愁善感的点好难懂啊!
“竟是我的不是,下回我会记得来看你的。”
渡星河说。
多半没有下回了,她之前来慈悲海本就是为了探查罗刹棍和黑齿城的事,下次再来,恐怕也是直奔万法庙。不过怕他又掉小珍珠,深谙人情世故的渡星河便只画了个饼,没说饼里藏的刀。
“好,那渡仙长千万要记得。”
潮生看她来得赶,深知不会在这待多久,不免有些忧伤:“渡仙长还有事要忙,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上回你走之后,我亲手织了腰带和发带,希望你能收下。”
他双手将两者奉上。
鲛人以手为机杼,将月光和海水织成绡纱,深海中的一瞬流光被永久捕捉下来,织出来的制品似是将天上星河裁下一截占为己有,美得如梦似幻。
渡星河接过腰带收进储物戒,却是立刻解开马尾,换上由潮生所织的发带:“谢啦。”
潮生没想到她会立刻用上。
还有什么比自己亲手织的绡带,能日夜戴在心上人头上更幸福的事?
“果然戴在姐姐头上最漂亮。”
他忍了又忍,才没再掉眼泪,而是挤出个笑来。
听他没再生份地尊称她,像初见一般唤她姐姐,渡星河虽有一些诧异,亦没往心上去,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