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无恶意。

只是……

她闭了闭眼，决定听从青龙的劝告。

再度开口时，她面上已有了从容的笑意：“也罢，龙君说的对，我听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预言无非只有成功或失败。

如果是成功的，那她更应该去做。

如果预告告诉她，她会失败，那么打击封建迷信就从她做起。

“除了预言的内容，其他事情你都可以问我。”

青龙垂目看她，那双大如灯笼的眼，在渊潭底下泛着冷而明亮的光，她在它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悲悯的温柔。

渡星河问：

“玄武会认下我这个义女，是因为件的预言吗？”

青龙颔首。

命运裹挟着渡星河前进，她并不觉得委屈，也没有任何焦虑不安，有的只是逐渐得知真相的了然。

不……

若说裹挟，不如说命运是一阵阵风，而她不过乘风御剑。

是好是坏，

她欣然接受这一切。

在水中，渡星河把青龙给她的纯青琉璃心拿出来端详。迦楼罗不仅是龙的天敌，更有五种神通，是极为强大的神鸟，把龙当蛇吃，能不强么？而它历经焚烧致死后留下来的一颗心脏，焕发着淡而剔透的绿光。

渡星河郑重地谢过龙君，而青龙也表示她可以留在东都将这颗心炼化。

“玄帝管不到这儿，你可以安心修行。”

应苍帝：“那我留在这我为你护法。”

青龙仿佛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它很稀罕地瞥一眼他：“我这没能给你的好处，你还不飞升留在这干什么呢？以你的境界，早该走了。”

“难道是我不想么？”

应苍帝言语间也很无奈。

凡人对长生的想象，是长命百岁，百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