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女儿啊!她才二十六岁!她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啊!”
姜丰走过去,把母亲搂在怀里,不一会儿衣襟就湿透了。
这样老母亲老年丧女的悲音,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即使看多了生离死别,事不关己的老大夫都不由得悄悄抹了抹泪。
在另一个房间里休养的熊楚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着婆婆的哭声,紧紧搂着女儿,泪流满面。
她失去了腹中的胎儿,婆婆失去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
姜丰轻轻拍着母亲的背,等她哭累了睡了过去。
才抬起头,他一开口,众人就看到嘴角里渗出的血丝。
“姐夫……你……节哀……”熊森站在门边,期期艾艾地说。
姜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冷静地说:“请大夫为我娘开一剂安神的药。”
然后对舅舅苏常忠说:“我和族里吵了一架。他们不讲理,我也不耐烦和他们再纠缠下去!我已决意脱离姜氏宗族,自立一宗!这里的房子和田地,我自愿送予七叔一家。”说到这里,姜丰冷笑:“他们不就是想要我家的房子和田地吗?我偏不如他们的愿!七叔七婶对我家有恩,送予他家倒罢了。”
苏常忠一听,浓眉倒竖,怒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你们做错什么,要把你们母子驱离出族?!”
说着,就抽出杀猪刀,要带着几个子侄去族长那里讲理。
此时人人重视宗族,脱离了宗族,就如同孤魂野鬼,将来死了也不能进入祖坟。
姜丰疲惫地说:“就这样吧……这样的宗族,我也不稀罕!不过是十几亩田、几间破房子,就值得他们这样相逼,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我带着娘和妻儿离开小竹村,难道就会饿死?我自己另立一宗,将来再回来,把我爹和爷爷的坟迁走。”
王管事站在院里,听了姜丰的话,赞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