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为难啊!
皇后此时坐在花园里,欣赏着千姿百态的异品菊花,听完萧璟的话,闲闲笑道:“那你看闹了这么一回,姜丰可恼了你外祖?你父皇可恼了他?”
萧璟一怔……还真没有。
他已经得知昨日大殿外发生的一幕,岑巍还要出席王玢给姜丰办的接风宴呢。
王玢作为姜丰的至交好友,办这一场接风宴也不是什么人都请的,能出席的都是和姜丰交好的、又有一定分量的。
要不是岑巍在朝廷上为姜丰“仗义执言”,以他们以往的“交情”,是不会去这个接风宴的。
而皇帝,似乎也没有对老丈人着恼。
“这是为何?儿臣不明白。”萧璟有些苦恼地摸了摸后脑勺,难道他还是太稚嫩了?
岑皇后看了儿子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外祖是个莽汉?只怕他也觉得你是个愣头青呢。”
这么说着,岑皇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即使在儿子面前,她也很少这样开怀大笑。萧璟一时怔住了,不好意思地说:“母后教我。”
岑皇后止住笑道:“岑家因西北军功又封一侯,这要是在过去也没什么。西北自古是战略要地,能一举平定已是旷世之功。但如今海疆与陆地一样重要了,岑家的功劳在姜丰的功劳面前,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你外祖说恐世人非议也不是虚言……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卫青、霍去病功高盖世,《史记》却将他们列入佞幸传,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外戚。受我之累,威震北疆的威国公府,也成了外戚了。”岑皇后自嘲地笑了笑,“你外祖,也不想被人非议成佞幸啊!”
“因此,为姜丰请封……外祖是真心的?”萧璟愕然,“我还以为他就是做做姿态。”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要紧?”岑皇后叹道,“百姓不会想那么多,只知道威国公为姜巡抚仗义执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