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洗脱了畏罪叛逃的罪名,凭借他在朝廷的人脉,还是有可能东山再起的。
要辩解,也得他回去了才有辩解的机会啊。
姜丰笑了笑:“送戴大人回国嘛,这倒不难,船是现成的……只是解释罪名,我却不知该如何为戴大人解释。毕竟这闽省之乱乱得蹊跷,而你父子几人仓促出海走得蹊跷,偏偏这一走如鱼入渊无影无踪……你说,朝廷该不该信你?”
戴文纲忍着气道:“姜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之所以无影无踪,还不是落入了爪哇手中?我也想明白了,单凭爪哇能如此轻易掌握我的行踪、还联合乱贼困住我……呵呵,您是南洋总督,您说这是为什么?”
“爪哇是藩属国,本官那时也还不是南洋总督。即使升任之后,我也从不干涉藩属国的具体事务。”姜丰淡淡说道。
要说他和乱军勾结陷害戴文纲,这是万万不能认的。
戴文纲忍了又忍,最后说道:“也罢……我今日来也不是和姜大人对质的。既姜大人不肯为我解释,我也不强求。我只想问,当时乱贼劫持了几个儿子,如今只有长子仍在我身边,不知其他两个小儿是死是活?都是为人父母的,请姜大人体谅我的爱子之心!”
姜丰不肯直接承认,那就只能旁敲侧击了……
不过,他这拳拳爱子之心确实令人动容。
姜丰看了钱勇一眼。
钱勇接口道:“当日在船上我便说了,张国主说闽省乱兵往马来、苏门答腊一带去了,小公子们大约也在马来。”
戴文纲看着姜丰道:“钱将军说的是‘大约’,我只想要姜大人一句准话。”
都是千年的狐狸,推三阻四有什么意思呢?
想要收服戴文纲,姜丰也决定拿出一点诚意来,平静地说:“他们在马来国,一切皆好。”
戴文纲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