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巍叹道:“本来施平波若和王家小郡主定下亲事,皇帝还能放心一些。偏偏从雪崩一事后,两家的关系就淡了……陛下也是不得不防。”
承恩公府流放西北的那些人,岑家也都暗中照顾、妥善安置了。
虽然在施太后谋害先帝一案上,岑巍出于自己的立场,做出了对施太后不利的证言,但对承恩公府,他却没有“痛打落水狗”——凡事不能做绝,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说到这里,岑巍又问:“雪崩那日的事,还是查不出问题?”
岑泽答道:“我亲自问了黎家两个小子,他们是五天前就收到了王渊的邀请。往年也是常去的,并没有发生过意外。理工学院那里也查过,确实是大雪压垮了角楼,报了上去后,姜丰临时去视察。”
黎家是岑泽的妻族,黎家两个小子要叫岑泽一声“姑父”,在他面前自然不敢隐瞒。
五天前就定好的日子,不可能预知雪崩,更不可能预知姜丰会去理工学院。
若说有人做下这个局,那必须把天气和姜丰的行动都算计在内……这怎么可能呢?
“除非……整件事都是姜丰安排的。”岑泽的声音有些低沉。
岑耀张了张嘴,想说姜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但又合上了。
“姜丰不至于此。”岑巍却说道,“为了阻止施家和清河公主联姻有得是办法,不至于拿施平波的性命冒险。”
“若是为了让施平波受他的救命之恩呢?”岑泽又问道。
岑巍慢慢摇了摇头:“他不会这么做。姜丰若是如此阴险的人,是不能到如今的地位的。”
说着,岑巍扫视了所有的儿孙,认真地说道:“一个人的胸襟和气度决定了他的高度。”
“祖父英明!”岑耀高兴地说,“姜大人能被称为当代圣贤,绝不会是阴险小人!看他交好的人,都是当世俊杰。像王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