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故意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阻止自己接触孙景才。
“开什么国际玩笑。”陈江河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警察学院里丢东西?你们糊弄鬼呢。”
“请注意你的言辞。”纠察队长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这是王校长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你立刻离开,不要妨碍公务。否则后果自负。”
看着纠察队员们那冰冷而坚决的眼神,以及腰间隐约可见的警械,陈江河知道硬闯是肯定不行了。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恐慌,恨恨地瞪了楼道口一眼,转身悻悻地离开。
贼再大胆,也不敢跑到警察学院来偷东西,这摆明了就是学校在保护孙景才,或者说,是在控制孙景才。他们肯定已经掌握了什么。
陈江河越想越怕,冷汗顺着脊背直往下流。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孙景才宿舍所在的楼层窗口。
就在这时,他似乎看到窗帘后面人影一闪,孙景才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一闪而过,当发现陈江河正盯着窗口时,又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了回去。
完了。彻底完了。
这一眼,彻底击溃了陈江河最后的侥幸心理。孙景才肯定已经反水了。学校也已经掌握了证据。明天的听证会,就是自己的断头台。
极度的恐慌之下,陈江河唯一的念头就是——搬救兵。只有他那位在省厅当副厅长的叔叔陈嵩年,才有可能力挽狂澜,救他于水火。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学院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颤抖着手拨通了陈嵩年的私人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带着哭腔,将自己面临的绝境紧急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陈嵩年听完侄子语无伦次的哭诉,气得差点把手机都给捏碎了。
“废物。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嵩年对着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