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一口气,一股不甘。
因此躲进了县城中心最杂乱、也最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城中村里,用一个朋友的身份证,租了一间狭小而阴暗的出租屋,开始了自己近乎与世隔绝的逃亡生活。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熬过这半年,等分居期一满,就立刻和钱雷个混蛋办理离婚手续,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傍晚,杨舒丽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又到了出门买菜的时间。
临出门前,杨舒丽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台边,透过窗帘的缝隙,仔细的观察着楼下条狭窄破旧的小巷。
这已经成了她这几个月来,不经意间养成的一个习惯。她主要观察的,是巷子里有没有停靠着什么陌生的车辆,或者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生面孔。
如果有,她今天就会选择闭门不出,靠着隔壁那对卖炒饭的小夫妻剩下的食材,勉强填饱肚子。
如果没有,她才会小心翼翼的走下楼,然后在单元楼的楼梯口,再观察上半个小时,直到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敢壮着胆子,走进条通往外界的小巷。
今天,巷子里似乎很平静。
杨舒丽像往常一样,在单元楼门口四处张望,观察着巷子里的情况。
“小杨,又准备出去买菜?”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杨舒丽房间对门个摆摊卖早点的王大爷。
杨舒丽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王大爷对杨舒丽这种谨小慎微的行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他以为杨舒丽是在外面欠了债,来这里躲债的,便好心的说道:
“放心吧,姑娘,我刚才从巷子口边过来,没看到什么纹龙画虎的黑社会。”
杨舒丽闻言,只能报以一个苦涩的微笑。
又在巷口徘徊了十几分钟,杨舒丽才终于壮着胆子,走出了这条让她感到窒息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