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黄阿生在卫生局大闹一场之后,周梅的日子确实清静了不少。
单位里,刘雨涵再也没敢明目张胆的找她麻烦,走廊里碰见了,也只是投来一个怨毒的眼神,然后便会主动避开。
虽然周梅始终一头雾水,不清楚刘雨涵为什么这么恨她。然而,这种表面的平静,却并未给周梅带来丝毫的轻松。
恰恰相反,自从那天过头,她感觉自己陷入了更深的孤立和煎熬之中。
之前对她还算和颜悦色的朱亮,自那日之后,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异常冷淡。
以前还会温和的叫她一声“小周”,现在却总是连名带姓,公事公办,言语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这种变化就发生在黄阿生来单位前后,周梅内心虽然委屈,但内耗自责觉得有错在她,自然不敢表现出半点的怨言。
但让周梅最难受的则是单位里,她成了无人敢靠近的瘟神。
同事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既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敬而远之。
周梅回顾四周顿时发现自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连一个能说上几句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而回到家里,那份孤独感更是被无限放大。
为了多挣钱,黄阿生最近在罐头厂主动申请调到了夜班,工资高了不少,但代价却是两人作息的完全错开。
她下班回家时,他刚刚出门;她清晨醒来时,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倒头就睡。
两人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连见上一面都成了奢侈。
工作上的压力,情感上的疏离,像两座大山,压得周梅喘不过气来。
随之而来的是失眠,食欲不振,情绪也变得越来越低落,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灰色的阴霾之下,隐隐有了抑郁的倾向。
周一刚上班,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