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千万别着急去干。”
“为啥?”众人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们想啊,”陆川开始了他的表演,“这么大的一个项目,镇里能缺这一百、五十的工钱吗?这个价给得这么低,你们要是干了,不就等于白白让当官的把差价给赚走了吗?”
这群妇人,让她们扯家长里短、开黄腔一个比一个厉害,可要说起县里镇里的形势,那就是两眼一抹黑。
陆川见状,又添了一把火:“你们再想想,镇里为啥这么着急,非要现在就拆迁?你们看,”他指了指不远处,隔着一个水坑,门口还拉着警戒线的那栋二层小楼,
“许老赖才刚死没几天,尸骨未寒呢,镇里就急吼吼的要拆他家的房子。你们说,这是为啥?这不就是怕夜长梦多,想赶紧把丑事给遮住吗?”
“遮丑?遮什么丑?”众人一愣。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陆川得意的说道,“咱们镇上那个新来的女书记,李若男。听说啊,县里的县委书记过段时间就要调走了,她这么着急搞政绩,就是为了往上爬。”
“县里不知道多少大领导都盯着那个位置呢,她一个镇书记,要是不拿出点显眼的成绩来,别说上桌吃饭了,连端盘子的资格都没有。”
这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妇人们立刻就信了。
“都听明白了吧?”陆川看火候差不多了,总结道,“只要咱们大家伙儿都不去干,把他们镇里给晾在那儿,他们比谁都着急。到时候,别说一百五,就是一天三百,他们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妇人,都打定了主意。
陆川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身,晃晃悠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