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挂断王中礼的电话,何力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沙发上。
王中礼刚才在电话里提的那些要求,看似是在表彰英雄,弘扬正气,可何力怎么品,都觉得这其中……有一股“杀鸡儆猴”的意味。
在县里搞这么大动静,又是开表彰大会,又是搞全县学习的,这分明……就是做给上面看的嘛。
他摸着下巴,仔细地盘算了起来。
难道……那个叫孙景恒的小子,来头……真的就那么大?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有李若男那一层深不可测的关系在,省里的某位大领导,把自己家的孙子辈儿,放到赵成良手底下历练历练,镀个金,那……完全是说得通的嘛。
赵成良这小子,之前在江中培训的时候,风头就很足。
回到县里,更是势不可挡,短短半年,就办了好几件大事。
这么一想,何力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坏了。
要是这个孙景恒,真的在梅州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史丽君可真是……给他挖了一个天大的坑。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就开了。
曹玉凤睡眼惺忪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到客厅倒水喝。
她刚才在卧室里,隔着门,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点只言片语。
市里的大领导,是为了赵成良的事情,才半夜三更地,给何力打来了电话。
“老何,”曹玉凤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没有喝,而是好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别管。”何力正烦着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回去睡觉去。这儿没你的事。”
曹玉凤撇了撇嘴,也没再自讨没趣,端着水杯,又回了卧室。
何力坐在客厅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