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一斑。
“何少谬赞了。”
白启略感讶异,自他一练圆满,金肌玉络以来,那几家武行坐馆都未能瞧出端倪,如今却被何敬丰一语说破。
这位何家长房的七少爷,着实有些本事,并非绣花枕头之流。
“欸,白兄弟不必谦虚,我打小道武双修,通晓一些辨气方术。你一练之圆满,放在郡城也算少见。”
何敬丰眉宇浮现一抹得意,宁海禅再厉害,他徒弟也摸不到修道门槛,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有外物资粮,灵机元气,天纵之才都得埋没于穷乡僻壤。
“道艺与武艺并重,这就是高门大姓的基础教育水平么?差距果真很大。”
白启挑眉,他目前对于道艺了解,只有两张连字都难认的黄纸方术。
通文馆的那座得真楼内,也未见到与之相关的古书典籍。
可见修道的门槛,确实高得厉害。
反观何敬丰,因其出身何家长房一脉,自幼不缺上乘武功,甚至连道艺方术都能接触到。
不由地,再次让人感慨龙庭治下三籍六户的阶层差距。
“何少乃义海郡的英才,无端端跑到黑河县作甚?踏青郊游么?”
东拉西扯之后,白启终于切入正题。
他瞧着宅子外边,一众健仆挑的担子,上面都是各色礼品。
比如碧水粳米、金钗兰、龙胆草……这些听都未曾听过的玩意儿,流水似的送上门。
“何文炳乃是何家旁支,他识人不明,管教无方,养出勾结赤眉贼的白眼狼,甚至还与妖类牵扯不清。
我父亲得知之后,勃然大怒,让我星夜兼程,赶到黑河县,动用家法,以儆效尤!”
何敬丰坐在老宅的大厅,虾头端来的茶水,他碰也没碰一口,只是笑道:
“今日贸然登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