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风刀、黑蛇枪,深受天水府贵人的青眼,连续好些年都被定为军需采购。”
何敬丰眉头微皱,这位长房七少爷最讨厌没有分寸的货色,于是不动声色挪动身子:
“谈不上相熟,只是几面之缘,黎大匠性情古怪,向来不爱与咱们这些纨绔打交道,没听说祝家都碰一鼻子灰?”
郑衡啧啧两声:
“祝守让居然死在黑河县……真叫人意想不到。据说让十年前的赤眉贼余孽害了?”
何敬丰眉毛扬起,却未做声,另有一道声音做出解答:
“祝家大老爷对外这样宣称罢了。祝守让分明栽在宁海禅徒弟的手里,郑兄你最近醉心天香楼的歌舞,消息不够灵通,不晓得宁海禅那个煞星,又收了一位弟子,乃是黑河县的打渔人。”
何敬丰眉头皱得更深,他之所以躲到甲板上,主要便是不想理睬这位主儿。
“打渔人?”
郑衡面露意外之色,望向同行的冯少陵。
后者轻咳两声,迫不及待地道:
“我家做的是牙行买卖,南来北往的风声都有打听。据传祝守让与姓白的有些冲突,当天晚上就被打杀,这做事风格,跟他师傅如出一辙。”
郑衡更加诧异,笑谑一句:
“这么凶?咱们等下到了黑河县地界,岂不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冯少陵却不以为意,轻哼几声,从鼻尖喷出两条白气:
“不招惹他就好了。宁海禅的徒弟,又有什么出奇?姓成的,不也被赶出义海郡,只能做个捉刀人。十三行惧怕宁海禅不假,却也不至于把他徒弟供着。”
说罢,冯少陵斜睨一眼坐着的何敬丰,他听闻这位何家长房七少爷跟那个姓白的打渔人称兄道弟。
真真辱没高门大姓的郡望名声!
何敬丰面色不变,反而嘴角微扬,噙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