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拂袖而去。
郑衡这头高声劝道:
“何七郎,此次确实是你冲动了!牙行冯家的百闻楼,办得如火如荼,据说正在与天水府的隐阁牵线。”
讲完这番话,他再压低嗓子:
“往后总有用到的地方,因着一个黑河县的外人,把他得罪狠了,殊为不智。
你也知道,冯家长房人丁稀薄,日后说不准,冯少陵便是执掌家规的大老爷。”
何敬丰不置可否,淡淡道:
“我家大兄有道官之姿!”
郑衡语塞,十三行同辈当中,何敬鸿确实是相当拔尖的翘楚大材。
极可能通过道试,被龙庭授箓,名列上三籍。
只不过,你他娘天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作甚?
郑衡接不上话,讪讪一笑,寒暄几句,转身离开,回舱房寻冯少陵去了。
羊伯皱着眉头:
“七少爷……”
何敬丰神色一凛:
“我心里有数。郑衡、冯少陵之流,可以指望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却是休想,这种关系,便如成色劣质的青瓷,收藏再多也无用。
而白兄还未发迹之时,一碗米的恩情也要报答,足见品性,值得深交。
取笔墨纸砚,我写两封信。”
羊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七少爷打算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白兄?”
何敬丰裹紧狐裘,凭栏远眺烟波浩渺的怒云江:
“不止。我还要修书一封给爹,说服他联络隐阁,看能否花钱撤掉白七郎的暗花悬赏。”
羊伯面皮一抖,连连摇头:
“绝无此种可能,七少爷想得太简单了,隐阁接单挂名,从中收取不菲的费用,而且按天算。无论有没有人拿暗花,挂一日,抽一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