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满脸遗憾,收起水桶和墩布。
“少爷脾气比以前好多了。”
白启嘴角一扯,直接望向宁海禅:
“师傅,咱们是酉时前动手,还是酉时后再做事?”
宁海禅抬手下压,语气轻淡:
“阿七啊,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太伤和气。他毕竟是我师父的养子,走一趟黑河县,平白丢掉性命,让我怎么交代。”
白启十分诧异:
“我看师傅竖起三根手指,还以为让我带人,趁着三更时分将他做掉,丢进黑水河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
宁海禅眼皮掀起,缓缓摇头道:
“阿七,你有些太过激进了,为师岂会教唆自家徒弟,无缘无故行凶杀人。
还有老刀,你拎着水桶墩布作甚?唉,我这几日,通过吾日三省吾身,琢磨圣贤道理,开始修身养性。
真功根本图,斗战法酒秘方,这些都是些身外之物,无需太过计较。”
白启眉头微皱,感觉很不对劲,自家师傅啥时候变得这般豁达了?
“等到酉时,你把真功根本图与斗战法酒秘方,一并拿给陈昭。”
宁海禅起身,背着双手离开正厅,只留下面面相觑的白启与老刀。
“少爷恐怕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老刀郑重其事说道。
他本来想看一出好戏,洗地的工具都备好了。
“也许,师傅不希望咱们掺和?或者,他当真愿意卖师爷一个面子?”
白启很有理由怀疑,宁海禅准备偷摸干一票大的。
但真功根本图都答应给了,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少爷干大事儿,居然不带上我。”
老刀连连念叨几句“可惜”,他对龙庭军府那些将种,属实没啥好感,恨不得多踩两脚出出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