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命其敲动下院钟罄。
少顷,隆隆音波回荡在子午剑宗山门,由远及近,没过座座峰头,直入内门上院。
“白阳教的贼子?正好拿来试我剑利否!”
“本以为天水府周遭的白阳教徒,都被咱们杀干净了,没想到还有余孽!”
“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义海郡?”
内门上院聚拢着七八位英气勃勃的轩昂青年,他们皆着蓝衫绸袍,或是腰悬、或是背负长剑,缀着三四条银穗。
当“义海郡”三个字一出,义愤填膺、跃跃欲试的诸般声音戛然而止。
一众子午剑宗的内门俊杰,好像被掐住脖颈,面面相觑,不再作声。
仿佛担心失言,提到某桩禁忌往事,惹来长老、首座的严厉训斥,乃至严苛责罚。
“义海郡!十年前,掌教便在那里追上负伤而逃的寇逆,当着龙庭几位道官,以及赵辟疆的面儿!亲手斩了这個叛出宗门的贼子!”
静到针声坠地可闻的内门上院,兀自响起一道人声。
七八道诧异目光中,佩戴银穗长剑的浓眉青年神色坦然。
只见他面朝诸位同门义正词严,洪亮激扬:
“在下苍梧峰,元浩然!寇逆之乱,死伤枕藉,连累我宗声势一落千丈,近几年赵辟疆所培植的党羽猖獗,几乎踩到咱们头上,裘师兄遇刺,至今都没个公论结果!
元某入门晚,资历不如各位师兄,但寇逆之名,乃掌教钦定!莫非十年过去,内门师兄还将其看作道子,甚至不敢直呼其名?”
元浩然此言好像根根钢针,刺在内门众人的心头,隐隐作痛。
寇求跃曾是子午剑宗九峰弟子奉若神明的存在,堪称万流景仰。
哪怕堕身浊潮,被冠以“邪魔”、“大逆”罪名,仍旧让很多内门、真传,至今唤作“寇道子”、“寇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