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水的木桶,倾倒再快,也赶不上流泻的速度。
“义海郡……秋长天的推测还真没错,道丧之前,堕仙元府确实坠在怒云江,隐于浊潮。
白阳教也猜中了,所以姓陈的才会出现。”
颜信神色轻松,剑气噬体的彻骨之痛甫一泛起,就被强横坚韧到极点的精神生生抹杀。
这位上宗掌教仰头,目光被冥冥如漠的祖师堂隔绝。
半晌后,他莞尔笑道:
“只是不知道,十年前我所斩的那人,乃青阳教主陈隐,还是白阳教主陈独?”
……
……
翌日,白启依旧是天还未亮,就早早起身。
他发迹之后,常常觉得每天的十二时辰,很像以前家境困难的钱袋子,无论如何总不够用。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鱼档的生意、人情的往来。
还得兼顾道武双修,白日搬运气血,夜里入定养神……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白七爷的生活,始终保持充实状态,从来不会无事可做。
“阿兄,这个月送来的账册,我已经瞧过了,大体上与往常持平,支出增添了几样,长顺叔按照你的意思,定了两艘沙船、五艘广船,这是一笔很大的款项。”
两兄弟用早食的空当,白明板着小脸,认真仔细地汇报工作。
白启名义上是鱼档东家,但并不会时刻盯着生意运转,账册细目、增添人手、出船下河,这些繁琐杂务,大都由白明安排操心。
“沙船吃水深,能运四五千石的重货,我与火窑那边谈好了。青花窑所产的好瓷,以前是由祝家送到元盛府,使得元青花的名声在外,极受勋贵豪族的喜爱。
可经过祝守让之事,黎师傅很难再跟祝家,继续同在一口锅里吃饭。
咱们揽下,握住这条日进斗金的财路。不止是兵器、瓷器、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