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启送走好哄弄的小道童,然后接过高大青年的烫金帖子,表示准时出席师爷的晚宴。
最后望向已经倒吸七八口凉气的羊伯,故作苦笑:
“本想着忙里偷闲,跑到义海郡歇一歇,现在一看,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见到原阳观都发出邀约,羊伯哪里敢有半分被怠慢的不快。
他走在前面领路,将两兄弟带上马车,亲自做马夫驾车:
“白爷您贵人事多,却仍能抽空来何家上一炷香,着实是给足少爷面子。
这份情,不止少爷记住了,咱们何家也会放在心里。”
白启、白明坐进马车,包着铁条的车榖滚动在青石板上,分开来来往往的人潮,直奔何家。
“大哥说的肥羊,到底啥子来头?”
完全沦为背景板的小六子失魂落魄,回到约定的碰头地点。
“摸清楚底细没?”
泼皮头领等候已久,见到呆呆发傻似的小六子,赶忙问道。
“那对兄弟……”
小六子使劲挠挠头:
“他俩一下船就有好几帮人凑上来,好像专程守着。
啥义海郡十三行的何家,北大街唯一挂牌子的武行坐馆,还有个原阳观。”
泼皮头领像被雷劈中,僵硬怔在那里,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亲娘咧,这哪里像肥羊!分明是一条过江的猛龙!险些栽大了!”
……
……
众所周知,义海郡的每一家武馆,都开在城北大街。
早十年前,这里的规矩是站稳脚跟,打过擂台,方可挂起匾额,收徒传艺。
所以,横贯四方的宽阔大街,几乎每天都有人摆擂、打擂、闯擂。
伤筋动骨,断手断脚,乃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
因此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