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了,改天再……”
这位原阳观主婉言推辞道。
“道兄请留步,择日不如撞日!你我釜中尚有半成灵机,足够了!”
璇玑子却是雷厉风行,他打个稽首,挽留住冲虚子。
旋即再将周二先生溃散神魂收入袖中,随手掐诀疾指,指向香案摆放的微缩沙盘。
“引我灵光,烛照千里!去!”
轰!
衙门大釜灵机沸腾,好似滚水般喷涌,带起一片幕布的莹莹亮光,形同铺展开的长长画卷。
少顷,仿佛有人挥毫泼墨,提笔作画一样,开始呈现长短不一的各色毫芒。
“十三行高门好多俊秀之才,道艺二境,入定抱胎者,竟有二十余人。”
璇玑子施展的是“观照烛烜之术”,他作为义海郡的“父母官”,有龙庭授箓,又头悬金印,通过登记鱼鳞图册上的登记名姓,搜罗可造之材并非难事。
“何家、冯家、郑家、鲁家……确实良才众多,都符合入选道院的条件。”
冲虚子心不在焉,眼睛死死盯住灵机勾勒的山水图卷,其中每一寸毫芒的浮现,都让他心头发颤。
“五寸白芒,堪堪可用……三寸青芒,中人之姿……”
璇玑子逐个点评,好似科举考官翻看学生卷子,这一门“观照烛烜之术”,能够将人身修道资质,以金、紫、青、白四色毫芒显露于外,每一层次,最高者九寸。
“冲虚道兄,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璇玑子蓦然转头,正好看到冲虚子眼角抽搐,咬牙切齿。
“我想起……观中不成器的童子!平日顽劣,实在让我痛心!”
冲虚子恨恨道。
璇玑子略觉奇怪,也未深究,继续去看。
他眼眸却忽地一亮,竟是明晃晃的紫芒光华陡然升起。
七寸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