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点点头,说道:
“为父快不行了,临终之前,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姚襄赶忙道:
“父亲尽管直言,孩儿必当遵从。”
姚弋仲问道:
“朝廷的诏书送来了吗?”
姚襄颔首道:
“送来了,晋室以父亲为使持节、六夷大都督、督淮北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大单于、高陵郡公。”
姚弋仲问道:
“你呢?”
姚襄回答道:
“孩儿为持节,徐州刺史,平北将军、都督徐州军事、平乡县公。”
姚弋仲摇头,回光返照的他精气神稍有好转,继续道:
“光有册封是不够的,有苻健、张遇他们的例子,晋室不会轻易相信我们。
“听我说,待我死后,你从一众兄弟之中,挑选五人,送往江南为质。
“伱自己则前往寿春,当面拜谒谢尚,向他陈诉我们羌人归降的诚意。
“徐州有六万步骑,你又是诚心相投,谢尚必不敢加害于你,又希望收服你,使你成为他们北伐的助力,定会对你礼遇有加。”
说着姚弋仲老泪纵横道:
“为父空有盛名,但北方大乱,河北、河东、关西,这些王霸之地却都让别人占了去,最终只能被困在徐州,还需要你冒着危险渡河,来换取部众的一线生机。
“老夫不甘惭愧呀!”
说罢,姚弋仲再也没有了气息,病逝于彭城,享年七十三岁。
他的四十二个儿子挤满了病房,哭声大作,姚襄泪流满面,说道:
“父亲临终遗嘱,儿子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姚襄在彭城为姚弋仲举丧。
此时正因为姚氏夺取徐州,而驻军于淮南寿春的谢尚听说消息,立即派遣使者前来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