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灵闻言,顿时汗流浃背。
就连张玉儿的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张曜灵正要再次请罪,只听桓熙继续道:
“你是朝廷册封的凉州刺史,并非梁国之臣,因此,你不应该向我称臣。
“而你自从来到长安,一直循规蹈矩,这些我都看在眼中,你并没有做错事,只不过是有一些不满我的人,打着将你迎回凉州的幌子,在那里兴风作浪罢了。
“你错估了桓某的肚量,以致惶恐前来请罪。
“殊不知,我并非心胸狭隘之人,长安城虽然不算大,但也容得下你们一家的荣华富贵,往后只要安分守己,无需害怕会因为凉州的任何变故,而遭受池鱼之殃。”
张曜灵闻言大喜,赶忙向桓熙叩头道谢,磕得砰砰作响,可见张曜灵在此之前,确实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这时谢道韫出言提醒张玉儿:
“玉儿妹妹,还不快将曜灵扶起,夫君也说过了,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张玉儿感激的看了谢道韫一眼,赶忙将张曜灵扶起。
桓熙的晚膳称不上是珍馐美馔,但张曜灵却吃得分外香甜。
张曜灵离开后,桓熙又让人将韩嫣小心搀扶走,韩嫣此时距离预产期也没有几天了。
以桓熙的恶趣味来说,哪怕自己离开了长安,等韩嫣生产之后,必定还是要安排人放走一名奴隶,去向张遇报喜。
这一次他只带走五千枪骑,而留在关中的还有两万五千步卒,以及银川周边八千弓骑,苻健若是再敢来,关中守备充足,自然是不怕的。
桓熙反倒希望他继续南下,死磕高王城,消耗虞国的国力。
派往江陵的信使已经出发,自己因为凉州的变故脱不开身,自然得要告知桓温一声。
翌日,清晨,才是五更天,城外大营的灶头兵们就已经在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