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后的将来,只是关心自己侄儿的生死。
晋成帝司马衍、晋康帝司马岳都是司马兴男一母同胞的弟弟,二人各有骨肉,司马兴男在世时,当然能够保住他们,可百年之后,莫非还能化作神灵庇佑。
如今得了桓熙的保证,自然也放下心来。
司马兴男又道:
“老奴在北伐之前,就惦记着几个孙儿,看他孤苦伶仃的,着实可怜,不如就让孩子们与我一同前往洛阳,也让老奴享一享天伦之乐。”
桓熙笑道:
“这种事情,母亲何必与我商量,自己拿主意即可。
“香孩儿、如意、阿驹他们兄弟三人出生以来,还不曾见过祖父,也该让他们认一认祖父了。”
阿驹是桓济的庶子,深得司马兴男的喜爱,自然也会被带去洛阳。
司马兴男见桓熙并未反对,不由喜笑颜开。
桓熙随即告辞,他还要领着慕容英、刘美人、郭姜去给谢道韫敬茶。
就在未央宫里喜气洋洋的时候,慕容恪也终于领着十万步骑回到了蓟县,至于慕容垂,则依旧留镇邺城。
蓟县,宫城。
慕容恪面带愧色,向慕容儁请罪道:
“微臣无能,当日在殿前言之凿凿,如今劳师远征,一无所获,臣有负于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慕容儁站起身来,上前将慕容恪搀扶起来,笑道:
“太原王此言差矣,吕护占据河内而降,但是此人反复无常,不能信任,太原王率兵南下,驱逐吕护,收取河内,怎能说是徒劳无功。
“况且,撤离洛阳,并非太原王的过错,而是苻建野心勃勃,弃关中于不顾,转而攻打代国。
“太原王一己之力,对抗梁、楚两国的精锐,能够全身而退,已是万幸,怎能说是罪过。”
慕容恪知道,这是二哥在为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