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在原时空中,与桓温扪虱而谈。
扪虱而谈几乎就是服散的标志性动作,因为衣服不能常洗,所以会生出许多的虱子。
可如今,在桓熙的大力打击之下,梁国官场早已没有了服散之风。
而桓济还是沾染上了五石散,又如何不让桓温生气。
当然,桓温劝说桓济远离五石散,但他自己显然是戒不掉的,前后服用了二十多年,哪能说戒就戒,更何况五石散在美容养颜之外,还有补肾壮阳的功效。
人到中年,尤其是对补肾壮阳之物格外热衷。
桓温今日旧事重提,是因为被他发现,桓济在洛阳时,还是有在暗地里偷偷服散。
儿子大了,不再会听从管教,但桓温还是要尽到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提醒他远离五石散,莫非桓济二十出头,就得在男女之事上,倚重五石散的功效不成。
虽然桓济表面上答应下来,但桓温也清楚,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克服药瘾,桓济又怎么会有这份毅力。
桓温看向一旁,司马兴男还在眼含热泪的与孙辈们道别。
“时候不早了,让孩子们启程吧。”
桓温催促道。
别看他面色平静,实际上,内心的不舍,并不比司马兴男少上一分半点。
司马兴男终于放开了孙儿们。
桓温看着阿满,叮嘱道:
“王景略是天下奇才,将来在他门下学习,要以师礼敬奉,不可顽劣不遵教诲。”
相较而言,桓温更关心阿满的教育问题。
阿满稚嫩的小脸蛋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严肃表情,正色道:
“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不会让伱失望。”
桓温笑着伸手抚摸着孙儿的小脑袋,哪怕他与谢弈的关系并不和睦,也不会迁怒到自己嫡长孙的身上。
“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