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样的告诫桓熙,今后不可当众折辱大臣。
桓熙知道桓温正暗爽着,也不点破他的那点小心思,而是向桓温提出了辞行:
“如今祖母已经入土为安,又在朱雀门朝谒过二位陛下,恰逢关中传来急报,孩儿不孝,不能继续留在父亲身边。”
桓温听说关中急报,疑惑道:
“究竟何事?”
桓熙解释道:
“昨夜得到的消息,虞人侵掠河套,孩儿必须立即北归,主持大局。”
桓温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形势很危急?”
毫无疑问,河套的归属关系到桓熙对于河东的战略,如果守不住河套,关中腹地受到虞国的威胁,梁国又怎能全力进攻河东。
桓熙摇头道:
“贺兰部、铁弗匈奴以及其它一些小部落都已经及时撤往了银川,孩儿提前安排了谢艾前往银川,如今银川兵强马壮,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桓温闻言,长舒一口气,谢艾的能力他当然是相信的。
不过,桓温很快又想到一件事情,贺兰部、铁弗匈奴左右贤王部,再加上那些小的部落,完全可以凑出五六万步骑,但如今却未发一矢,尽数退到了西套草原。
这不由不让桓温怀疑,桓熙是想要诱敌深入。
当桓温问出心中的疑惑,桓熙肯定道:
“贺赖头、刘务桓等人确实是听命行事,如果能诱使虞军深入河套,伺机重创其主力,等孩儿进攻河东的时候,岂不是少了许多麻烦。”
桓温微微颔首,但还是担忧道:
“谢艾确有帅才,只是他在银川的时间不长,只怕号令胡骑,还不能得心应手。”
这也是桓熙唯一担心的地方:
“所以孩儿正要告别父亲,立即北上。”
“这么急?”